安安

黄瑶(妹宝)唯粉、唐家兄弟cp粉。龙虎瑶~宁雏~南风~德赫~莎头。哦,好忙。

宁雏 · 无处可逃(29)

办公室里的屏幕已经放映完毕,只剩黑色画面中仍传出的“嗡嗡”声像一片低气压云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
在座的只有火影、宁次和鹿丸三人。

没有人主动开口。

 

半晌,还是宁次率先打破沉默:“雏田已经知道了?”

鹿丸看向宁次:“是的,情报部行动中意外截获的这份雷之国情报。所以,雏田第一时间看到了这些。而这封雷之国的外交辞令,十二小时之后就送到了木叶。”鹿丸将雷之国的信件丢到桌上。

宁次仅扫了一眼便轻哼一声:“怕是也打乱了他们的计划。”

卡卡西看向宁次:“日向的意见呢?”

宁次面色如常:“日向不会同意的。”

鹿丸看向卡卡西,一脸“我早猜到”的表情。

卡卡西站起身踱了几步,才轻轻按着宁次的肩膀道:“我尊重日向的决定。”

“火影大人...”

卡卡西抬起一只手,止住了宁次的话头:“木叶虽然不希望有战争,但是也不怕打。”

鹿丸闭起眼睛,无奈叹息。

 


既然事情已定,日向宁次起身离开会议室。

“喂,”鹿丸追出去时宁次的身影已远:“宁次,等等我!”

像要逃似得,鹿丸越喊、宁次脚下离开的速度就越快。

“该死的,”鹿丸可不想在村子里玩这种追逐游戏,于是---

宁次脚下正要发力加速,却被鹿丸的影子突然束缚住,一个踉跄被动停下了脚步。

“你这人也太不...,”鹿丸的话被宁次投射过来的眼神生生制止:“知道了,知道了,这就放开你。”鹿丸解开了忍术。

宁次仍像是要吃人一般瞪着鹿丸,鹿丸摆摆手:“你是想在这里谈,还是去哪里谈?”

“我无意与你再谈。”

“喂,”鹿丸也一脸不耐烦,“你以为我很乐意和你谈吗?不要意气用事。”

宁次抬脚离开,鹿丸只得跟了上去:“我有万全之策!”

“无论你有什么,我的答案都是不同意。”宁次无动于衷。

“那你至少应该尊重一下雏田的意见吧!”鹿丸使出杀手锏。

 

果然,宁次停下了脚步。

他盯着鹿丸:“你找过雏田了?”

鹿丸在心里暗叹一声,只琢磨着对不起雏田了,谁让你们日向家的家主这么恐怖,为了减少麻烦,鹿丸决定撒个善意的小谎。

于是不慌不忙道:“你怎么知道不是雏田找的我?”

宁次浑身的戾气瞬间消散,似疲惫不堪般摆着手,放缓了脚步道:“即便是雏田大小姐的决定,我也不认同。”

鹿丸不紧不慢地跟着,声音沉稳无比:“至少你该听听我们的方案,说不定能让你放心。”

宁次盯着鹿丸,像是纳闷为何鹿丸这种聪明人会说出这么天真的傻话:“我这颗心从未曾放下过,也不会因为一个方案就能放得下。”

“我明白,”鹿丸了然:“只是,如果当事人都同意了,你能执拗过雏田?”

沉默半晌,宁次问鹿丸:“如果是手鞠,你也会同意让她去?”

鹿丸狡黠一笑,将装糊涂进行到底:“你的比喻打错了,我和手鞠是情投意合的情侣。你和雏田不过是家主和家族成员而已,所以,你这问题没有任何可参考性。”

宁次被鹿丸说的愣住,苦笑一下才点点头无奈应道:“你说的对。”

宁次这种反应,鹿丸反而不知该再说什么,认真思考了会儿,鹿丸才斟酌道:“虽然我相信手鞠的能力,但是如果真发生这种情况,多半我也不会同意的。人可能真是这么自私吧。”

宁次只是道:“把你们的计划说来听听吧。”

 

两人踱步进日向大院时,鹿丸已经把该说的都讲完了。

宁次只皱着眉不语。

“怎么?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?”

宁次扫一眼鹿丸:“就这种满是漏洞的计划,肯定不是你的杰作。”

鹿丸挠挠头:“没错,这是雏田的主意。对方先发制人,留给我们的时间太短,这么短时间内,除了雏田的这个办法能先稳住对方,真的再没有其他的更好的方法了。”

 


木叶与风之国镇压下泷之国与雨之国的侵略联军后,情报部在收尾过程中意外截获了一条雷之国的情报。

这个情报是一段不长的视频,分为三个部分。当雏田第一眼看到首个视频中执行暗杀任务人员的身影时,即使那人带着面具她也立刻认出那就是宁次。更何况,最后一段视频是宁次在井野死后,于霾之国大开杀戒的视频,一清二楚。

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,雏田直接将情报递到了火影办公室。

不过十二个小时后,木叶就收到了雷之国的外交辞令书,雷影要求同日向宗家的大小姐联姻,木叶需在三天之内给予回复。

说是外交辞令,但是字里行间里透露出的全部是威胁。

因为,日向一族的家主做了太多无法见人的“任务”,这些视频如果被放出去,受影响的不仅仅是日向宁次,而会影响木叶在整个忍者世界的声誉。

其实,哪个国家、哪个政权没做过这些事?

只是,心知肚明的事情却正是不能大白于天下的事,不然火之国要如何再维护自己大国的尊严?

 


宁次将鹿丸让进一间后院的私密会客室,反手关上门,又设下了结界。

“这么严重?”鹿丸看着宁次一系列的动作纳罕。

宁次与鹿丸相对而坐,才开口:“同意让雏田去雷之国只不过是权宜的缓兵之计,毕竟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。但是,我绝对不会将雏田的安危寄托于雷影的掌控中,所以先安抚下他们后,我一定要将雏田带回来。”

鹿丸点头:“这是自然。只是那些视频......”

宁次摆摆手:“不要想那些视频了,我既然做了那些事,就不怕有一天会被公之于众。只是,不能连累木叶。”

“宁次,这些年,你到底接了些什么任务啊?”鹿丸的声音充满疲惫。

宁次歪歪唇角,算是一笑:“鹿丸,这问题便不像是你问出口的。根没了,难道这世界上就没有脏活需要有人继续处理吗?”

鹿丸苦笑,和他猜的八九不离十,团藏死了,并不代表那股势力的灭亡。哪个国家和忍者村不需要一些“殉道者”去做普通人做不来、也想不到的肮脏的事?

鹿丸曾经在宁次和志乃间踟躇,猜测到底是谁接手了根的那些工作。

现在终于真相大白。

“任务是村子安排给你的,结果最后却还要你想方设法不连累村子。”鹿丸摇着头苦笑。

“换你也会这么做吧,”宁次的声音听起来飘渺不定:“生在这种时代,没有谁是能单纯为自己而活的,正因为我们比任何人都渴望和平,所以,我们能牺牲的也就更多。”

鹿丸端起面前的水杯,既不喝也不放下。

宁次不愿再纠结于那些已经无法改变的问题,只是接着说下去:“对方既然掌握了那些视频,就不可能只珍藏一份,然后等我们去销毁证据。”

“我也是这么考虑的,雷之国肯定把这视频备份了很多,所以尝试去销毁视频是不可取之路,我们能做的只有将计就计......,”鹿丸盯着宁次、声音低了下去。
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宁次盯着鹿丸:“为今之计,只有木叶首先对我发难,将这些视频挑选适当的公布或者随便给我安些什么罪名,将我打入叛忍行列。那即便后续雷之国再放出什么越界出轨的视频,那都是我一个人的事,与木叶无关。”

鹿丸脸上神情复杂,确如宁次所说,这也是他能想出来的连带损失最小的办法了。

只是,这个方案,完全牺牲了日向宁次。

 


强打精神,鹿丸又问:“那接下来有两个重要问题。第一,那些视频能不往外发还是尽量要收住,所以,到底给你安个什么罪名,才能将你打成叛忍?这是最棘手的,罪名必须要足够严重,还要有部分人见证才能真实。其次就是,真的要这样做?值得吗?宁次?一旦做了,就再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
宁次的手指敲着桌面:“在接手那些任务的时候,我早已经没有回头路了。况且,比起生命中将要真实失去的人,不过是担些虚名而已。”

鹿丸果断摇头、纠正宁次的说法:“是枉担罪名!”

“什么都好,名垂千古或遗臭万年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。”宁次一挥手:“我只想能护住我想守护的人。”

鹿丸面上是理解的神情,口中却说:“有时候虚名往往比你想象的重要的多。不过,既然你心意已决,那就商量接下来的事。”

宁次仍在敲着桌面:“我心里大概有个计划。”

“说来听听。”鹿丸搓着手,宁次如果有计划那真是解决了大问题了。

谁知日向宁次抛出的第一句话就让鹿丸震惊不已:“日向有内贼。”

“你从什么时候判断日向有内贼的?”鹿丸没想到自己问题的答案会更令人震惊。

“中忍考试之时。”

“那这么久以来.....”

宁次叹气:“中忍考试时的突发状况你可还记得?雏田大小姐被营救回来后,我发现她中了复回术。详细我就不解释了,但那是只有日向族人才会的秘传忍术,而且,现在在宗家都失传了。所以,当时我就认定日向有内贼。但,当时的我并没有能力去调查这件事。后来,我接管了日向,一直在留心这方面,但那人肯定做的相当细致,或者近期压根没有任何动作,所以调查一直没有结果。”

“原来如此,”鹿丸渐渐明白了宁次的用意:“我本是怀疑木叶内部确实是有问题的。因为视频上的几个任务确实很机密,能在现场接触的人员范围并不大。既然你能确定是日向的人,那范围缩的更小了。”

“是的,如果能查出日向的叛徒,我亲手了结了他。那就是两全其美的事了,在外人眼里我就是个逆族、弑亲、叛国的人,这罪名足够了吧?”

鹿丸盯着宁次说不出话来。

“只是,”宁次叹口气:“这个人我也没有把握多久才能查出来。如果对方按兵不动,就不会露出任何马脚。但我不能让雏田大小姐一直呆在雷之国那种地方,所以,如果真的迟迟没有结果,还是需要你再帮我找个罪名的。”

“我明白了。”鹿丸郑重其事地点头应承下来。

 


正说话间,雏田的身影出现在廊下。

鹿丸看向宁次,宁次微微摇头,示意鹿丸无需表示什么。

雏田敲开门、身影已到两人跟前,眼风低低扫过了鹿丸,雏田才开口冲宁次道:“宁次哥哥,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。”

宁次点点头,转向鹿丸:“麻烦你等我。”

“好,”鹿丸应着。

 


宁次跟在雏田身后进了隔壁书房,便在桌子一边坐了下来。

雏田端起茶壶,斟上一杯绿茶,推给宁次:“宁次哥哥,请喝茶。”

“谢谢。”宁次接过茶杯放在面前:“有什么事,雏田大小姐?”

雏田绞着手指似乎在纠结该如何开口,半晌才又说:“宁次哥哥,你先喝点茶吧。”

宁次看看雏田、又看看茶杯,再想到刚才雏田看鹿丸的眼神,忽然明白了雏田的意图。

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,但是话到口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什么。

如今,说什么才有意义?

 

雏田许久没有见到宁次了。

目光不受控地便紧紧追随着宁次,他却只盯着茶杯凝神不语。

似乎总是这样。

仿佛总差一点。

好像总有什么横亘于两人之间。

没有谁能有勇气向对方先迈出那一步。

那便只要安全就好。

只要互相安好,即便天各一方又如何。

 

宁次终于端起茶杯,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茶水。

不过几秒,宁次开始头晕眼花,耳畔传来雏田的低语:“对不起,宁次哥哥。”

宁次用尽全身力气,尝试着说一句:“万事小心。”

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讲出这句话,宁次就已不省人事。


评论(9)

热度(51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